来源：华尔街见闻 作者：韩旭阳

分析师警告称，AT1债券将成为一个“僵尸市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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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瑞信的危机爆发后，高风险银行债券市场的问题尽数暴露，亚洲一些大型银行可能暂停发行AT1债券。

周三，据媒体援引知情人士透露，日本、新加坡和香港的主要银行正在暂停新的额外一级资本债券Additional Tier 1（AT1）的发行，直到市场状况稳定下来。

知情人士还称，至少有一家新加坡银行已停止发行。新加坡最大的银行星展银行表示，没有AT1的发行计划。该行向投资者保证，其资本状况良好，对瑞信的风险敞口“微不足道”。星展银行过去曾发行过一些AT1证券。

三菱日联金融集团MUFG和三井住友金融集团SMFG是AT1债券发行量最大的三家银行中的两家，预计将在4月份发行AT1债券。但知情人士称，这些银行现在可能不得不调整条款或暂停发行，这取决于瑞信危机对投资者情绪的打击程度。

债券交易员表示，香港新AT1债券的发行渠道目前已空空荡荡，而且在今年下半年之前不太可能重启。

当地时间3月19日周日，赶在周一亚市开盘前，在瑞士政府的“撮合下”，瑞银宣布将以30亿瑞郎收购瑞信，而在此次收购后，面值约160亿瑞郎（约合172亿美元）的瑞信AT1债券将被完全减记。多数分析师认为，瑞士当局对瑞信AT1债券清零的决定不应被视为其他司法管辖区的先例，但这还是引发了全球市场的大幅动荡。

通常情况下，AT1债券持有人的受偿顺序排在存款人、一般债权人及次级债持有人、可转换债券持有人、二级资本债券及其他二级资本工具持有人之后，优先于普通股股东。但在瑞信的合并案中，AT1债券的持有人的被清偿顺序却低于普通股股东。

但欧元区、英国和香港的监管机构都强调，他们不会效仿瑞士当局打乱银行债券持有人的受偿顺序。即便如此，规模达2600亿美元的AT1市场本周仍大幅下挫。分析师和投资者纷纷警告称，买家可能会要求大幅提高借贷成本，这可能会形成一个“僵尸市场”，即定价完全错误、价格扭曲的市场。银行不再愿发行新债，为旧债再融资。

一位在中国有大量业务的香港财富经理表示，全球AT1债券市场短期内实际上已经“死亡”：“任何计划发行新债的银行，都必须提供高得不可思议的溢价，才有希望在这之后吸引投资者。”

PGIM 固定收益联席首席投资官 Greg Peters 称：

瑞信交易的影响改变了AT1市场的整体性质，我认为其未来的发行能力可能接近于零。

基本上，在我看来，这将是一个僵尸市场。

高盛首席信贷策略师 Lotfi Karoui 认为，2023年没有迫切的再融资需求。预计发行方会理性行事，等待融资成本下降，然后再展期他们的AT1债券。他补充称，目前欧洲AT1债券库存中，约60%将在2026年底前达到首次赎回日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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